岳母如花

（００）

; O( K9 r0 m5 n+ s) Y　　温的夜。

　　别墅外有花儿，在悄然怒放。

　　什么花儿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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" A$ m2 p" K1 q* P" S4 O$ F　　干！我怎么知道？你来研究花儿的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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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 D$ t7 z6 |& `8 X3 C　　你记住，我别墅外头，夜里头，有花儿在开，就Ｏ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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% Y. M3 u3 P2 }3 V& B0 L( M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（０１）

6 p, l1 N, B+ \  X: g% j( H1 }4 ?　　我岳母如花，人如其名。

　　我不打算写她的姓，也不打算描述她的样子，因为她现在只属于我。

　　她已经够苦了。我不想让她再受伤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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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（０２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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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大中午，暴晴。几个孩子在外面笑闹。

　　我站窗前，朝外头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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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落地窗外，蝴蝶飞舞、花儿盛开。

　　别墅门口、花荫小路，臭臭时不时飞车掠过。

　　他骑着那辆小自行车，一圈又一圈，看上去浑身有使不完的劲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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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他故意夸张地减速、拐弯，嘴里模仿着Ｆ－１的轰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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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两条软软的胳膊从后边儿抱住我。有一温凉软脸在轻轻蹭我后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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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甭回头，准知道，这是如花——别墅压根儿没别人。

! o" i4 \: v# K; x6 ~　　找过保姆，不行，嘴忒碎，比我们仨加起来话都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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/ Y6 _) c6 K/ ~* Y1 H1 ~　　我特不习惯，后来给她辞了。

　　宁可自己受累，也要私密空间不受打扰。

　　因为，我们这不是正常家庭。


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（０３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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; J6 `2 p8 N: W; v* k5 U　　我听到如花一如既往那种柔媚好听的声音：「下午咱捏饺子吧。」

　　我说：「好啊。哟，家里没韭菜了吧？」

　　她说：「嗯。我买点儿去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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3 G( q8 o) k2 W0 @/ x5 w9 ]　　如花出门了。

　　我回到书桌前，继续在笔记本儿上弄股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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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外头，Ｆ－１还在跑圈，动静挺大。你说这孩子，他怎么就不知道累呢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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- S$ t0 ]& c8 P1 i: N3 J/ s　　我沉浸到我的股票世界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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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^: e% t+ M. h4 K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（０４）

& B8 A' T. L9 e# O( Q: m- u: u6 [　　忽然听见自行车倒地的声音，紧接着是低声对骂，迅速提高到撕心裂肺——

　　臭臭：「我肏你妈！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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7 Z& q3 v9 r; W0 h4 r　　野孩子：「我肏你姥姥！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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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臭臭：「我没姥姥！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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6 C/ B) J7 B/ V9 N  J* ^6 g4 ~7 Z) z　　野孩子：「傻屄！你妈就是你姥姥！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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: H3 O/ i! u( q7 @9 F' v! c　　「你再说一遍？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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" h/ E9 q, X& @1 p+ l: j$ p　　「你妈就是你姥姥！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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$ K* K9 m2 C' K9 \+ K& D$ V　　「你再说一遍？」

　　「你妈就是你姥姥！」

/ Y7 m4 Y  j5 Q/ }　　「啪！」一声清脆耳光。这耳贴子是火柴，立刻点燃一连串重击闷响。

　　我赶紧推开门冲出去。院子外头，臭臭正跟一野孩子肉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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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那孩子比臭臭大，拳头、膝盖猛招呼。臭臭占尽劣势。

　　我把俩孩子强力分开。臭臭这会儿已经满脸血、弯着腰、起不来、身子弓成
一虾米。

　　那野孩子还不依不饶，跳着脚大喊：「别让我再看见你！见一次、打一次！
3 o9 X0 ~( @+ o臭傻屄！我叫我爸给你碎尸！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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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丫口儿挺正，比我十几岁那会儿还正。看来不是善茬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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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我回身指着他鼻子说：「滚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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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丫还站原地骂，一点儿不怕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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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我不好跟小孩子动手，只好先把臭臭拉回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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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（０５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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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进了家，我从药品箱里拿出医用酒精、纱布，给他清创、擦血、上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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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他不说话，小身子骨一直哆嗦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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* |, ^0 ?' ~4 r. m. W0 Q　　如花回来开门的时候，我已经给臭臭脑袋、手都包好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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$ L' ~( ~2 I" m; i+ C0 O1 C　　我还没开口，臭臭忽然朝如花大声喊：「你怎么这么老！」

　　听得出来是一肚子愤怒。

$ D2 F) q0 ~' a8 `# t　　如花拿着韭菜站那儿，看着臭臭，张着嘴，没说出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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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 r, F$ Y- V: c6 ]　　臭臭露出来的脸完全肿起来，眼皮嘴皮都黑紫色、高度淤血、肿得高高的。

# I% L1 t/ |8 Y9 E1 E　　臭臭站起来，恶狠狠质问如花：「你到底是我什么人？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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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 ?3 `1 g5 y6 w' z* N+ N　　我后脑勺一阵发热。如花的眼泪一下涌出眼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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7 i3 h0 ~8 U) Z$ h  W7 D　　这地方也不能呆了。广袤大地，上哪里找一个没有闲言碎语的地方让我们安
生度日？我们招谁惹谁了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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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以前的一些片断，支离破碎蹦我眼前头，没有条理，没有逻辑。

  p: k# J; _' t3 x& u6 k8 _) C# K3 t　　有的特清楚，高清那种、Ｄ９似的。有的特模糊，枪版画面，歪歪斜斜，老
晃不说还呲光，就跟我有白内障似的……


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（０６）

　　想起了小彤第一次带我去她家时。那是我头一回见到如花。小彤淡淡地说：
/ Y" ^2 i0 [' d" j7 a( b「妈，这是ａ８。ａ８，这我妈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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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我的脚跟忽然深陷，我的舌头被灌了铅。我站那儿，十足一少壮派花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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8 G/ M% j4 m; J　　如花望着我，微笑着柔声说：「坐。」

- o' w. `7 ?; F5 _% E　　大窗外，阳光斜射进来，照她头发上。她头发随意地盘着，发丝在阳光下闪
. Z  c* t* H! m& b' q7 d- V7 R7 x  P着亮光。

　　阳光照她脸上。那不是脸，那是荔枝肉。

$ {) ?$ d5 s! ]5 g2 q! {" c　　我心跳得贼厉害。


  P3 S: Y) t$ S# v9 m6 {2 G0 v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（０７）

　　想起那次跟如花在一农场闲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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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 F& A1 B; @- y  ]- R3 W, T' Q/ l　　我无意中看一牝牛。那屁股吸引了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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$ q! t( O1 f% o　　尾巴晃开的时候，我看见竖长的屄口挂着一大串黏液，在日光下清亮透明，
直往下坠。

　　我指给如花看，小声说：「丫发情了。」

　　如花微笑，但是顺着我的手指方向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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' @# b% z8 J1 h3 D1 ~. N　　看了一秒。

　　两秒。

　　三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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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我低声自言自语：「丫干吗么分泌那么多呀？」

; W1 C) O0 p/ w+ }" H* ^+ S7 O4 {　　如花的软手缠住我胳膊，小声说：「坏蛋。咱走吧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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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我说：「不走。我还没看够呢。」

  |( R9 ^9 H* x5 V% N1 _　　她说：「那我走了。」

　　我拉住她问：「你上哪儿？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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, A$ y: M$ B% o8 S　　她说：「反正我就是不看了。」

　　她真走了。我继续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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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如花走了，我一人瞅来瞅去没啥意思，就转身去追她。

& }8 L; w4 v; }& {8 D5 E( g" C　　看见她正问农场主：「洗手间怎么走？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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4 c% G* P2 H4 C8 q2 Y　　农场主回答说：「喔，你说茅房啊？那边儿。」

　　她顺着农场主指引的方向走去。我跟着。

: x0 ^# T% ?+ c　　我尾随她进来，进来就晕了。她也愣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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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我和她一起转圈看，越看越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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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肏得嘞，这建筑面积，搁ＣＢＤ能起俩楼。

4 O; f, V- C- ^( A- z　　也忒豪放了。北边儿堆着干草，一千来斤，闻得见一股纯天然草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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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茅草屋顶上有大大的破洞，不太像是猥琐男孩小手笔，而是赤贫加上雷雨天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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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这破洞造成北欧别墅玻璃露台顶光往下漫射的效果，让人晕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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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这哪儿是茅房？这整个儿一人体画室。

8 [* u- r( B. V  N　　我和如花看来看去，没找着茅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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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顺着味儿走过去，瞅见了。

. D4 C- \$ ?$ b' Q( `( `5 X" U　　干草堆后头，有一大缸，可能陶的，可能是瓦的，谁知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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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味儿是从这缸里窜出来的。

　　近了一瞅，里头有四分之一缸的宝贝。显然是主人有精心设计。贫苦人，会
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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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 A- ^& r' j* T2 v% U　　我问如花：「你大的小的？」

2 Y- X8 _* I8 v& x　　她低声说：「不知道。就是下边儿涨涨的。」

+ V* }: I+ v  @5 W　　我一把扒下她裙子内裤，直接摸她大腿根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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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记得当时那手感。湿漉漉、黏糊糊。热热的。

$ @- [- @2 {" K. |# f" N* V　　记得当时的心跳。

　　她凑近我的脸、对我耳语说：「我里边难受……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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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我忽然牲口起来，吻住她的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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# v4 W4 @2 L! r9 e2 G　　那么多年过去了，早不记得当时我的手、她的手先后干了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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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 h/ q4 v+ A8 |- w　　可我记得当时我俩呼哧带喘。

　　粗重的鼻息，跟牲口一模一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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! q5 G4 k3 R8 W6 I0 t* \+ b* j6 R　　我俩是一对亡命贱人，时日无多，在拼命榨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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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其实，从去农场之前，我就知道，我和她的感情不会受到任何祝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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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我俩不是普通意义上的奸夫淫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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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（０８）

　　第一次脱掉她白背心儿、看见她大咂儿的情景，我一直没忘。

5 k% s; [. A+ F+ V0 _- D　　她那俩咂儿很大很松，绵绵软软，略微有些松弛，陷手是正常的，生过孩子
. `9 Z: t, B8 e+ E6 t喂过奶，加上岁数在那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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/ B" d# x5 @# u# z+ m0 Q  f& H& o% j　　谁要说五十岁女人的咂儿「显年轻、丰满挺拔」，那不是意淫，那是残疾。

　　如花很吸引我，皮肤白，肚子微凸，屁股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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. N9 {" x& ^3 c2 {: a/ r　　头一次分开她的花瓣，发现她肉片微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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, U& M6 ~  @2 ~　　我亲她嘴唇。她特激动，脸烫烫的，大口捯气儿。［捯气儿＝临死前呼吸急
促、断续］

　　我亲她下边的唇。她扭动肉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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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我闻见一股熟女骚气，那骚气成份复杂，有雌二醇、雌三醇、雌酚，有氨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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0 j; W5 E# _$ m, n　　有奶酪那种浓厚的奶味油味，还有淡淡的洋葱香气。

　　她懒洋洋趴床上。

　　和她在一起的第一夜，我们不停的亲吻、做爱，好象我们只有这一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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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我射完摸她、摸着摸着又硬、硬了又插、插到又射、射完出来接着摸她、摸
到又硬……

0 t) T  f; S7 o/ I7 ^　　她说这样对我身体不好，我疯了，听不进去。我跟她抱一块儿，没完没了起
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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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她最吸引我的，还是她的脾气。她这人特温柔，说什么都小声，事事跟人商
. l1 n- ?7 w' ]2 i0 |5 s量，ＸＸ行么？ＶＶ好不好？

　　她低调内敛，信奉吃亏是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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8 ?6 [8 j9 B4 S6 k2 a" }　　最重要的是，在我看来，她很「奴」。她骨子里有一种纯天然的Ｍ特质，特
0 D5 i  C0 P# _, T别招我喜欢。

　　我喜欢被动的女的、讨厌嚣张的屄。

　　我跟她能敞开喽玩儿捆绑。可小彤到死都没答应……


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（０９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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* w: K. o8 D4 M: B; N) _$ i$ \　　我还记得那天晚上，家里都归置完了、都洗完澡，我放一毛片儿，搂她一块
儿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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0 l- B- y' R7 A5 o( S1 V# e　　片子没有因果，没有铺垫，上来就一根欧美大肉棍子干俩女的，好像穿白大
. _! d2 I* X) H7 q( h8 T褂，一个比一个年轻。

　　暴力插肛的画面、嘿嘿哟哟的春声，让我很快来了感觉。

　　她特紧张、低声说：「把声儿关喽。赶紧的！」

　　我亲她脸说：「没声儿不刺激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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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她掐我胳膊、真急了、压低嗓子说：「想让邻居笑话呀？」

. P  A5 {: x& P/ K4 c4 U' i　　没辙，我静了音。虽说能看懂吧，可是肏，聋哑人好无聊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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% g) q2 ~* G! U; ?- s　　如花看着看着，伸手过来，放我裆那儿，无意似的。呵呵。

　　她低声说：「坏蛋，你这里头别一擀面棍干吗？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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+ K4 E& V* C" l9 ^5 o　　我小声说：「我爱吃饺子。」

　　她微笑着、低声说道：「怎么听着跟『兜里揣副牌、逮谁跟谁来』那感觉似
的？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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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 I, r9 N7 w8 Y　　我小声说：「还逮谁跟谁来？我是牲口么？」

. E6 \* }+ p7 c　　她低声说：「你就是。」

, Q! J' g7 I, k9 f) N2 V9 O7 U　　我摸她裙子里头。

, D, [9 ]$ N; W+ r0 t　　她低声说：「坏蛋，关喽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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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画面上，好事正凶。我舍不得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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; k( C! C5 y$ g& N5 b　　她有点儿不高兴，起身走了。留下我一个人张着嘴、直着眼，跟白痴似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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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细想，挺着个大鸡巴、瞅一电器、不理老婆，我还不如牲口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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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 N1 {; f. n% ~1 J　　叹口气，关了聋哑人节目，找老婆去。

6 v) c0 c$ e# x" Q8 A- q% h. x　　我进了卧室，老婆已经躺床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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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我摸她大腿。她推开我的手、说：「你还是喜欢年轻的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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% B. P2 V7 ?9 w5 u: L' e　　我说：「哎呀不是啦。要怪就怪毛片儿公司，他们丫净拍年轻的。」

　　我往下脱她裤衩。她不像以往那么抬屁股配合我。

　　我问：「你湿了没？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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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她再次推开我的手、说：「去找年轻的去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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/ A, `3 H& g1 R2 g5 s$ b' N　　我说：「我不介。我就找你。我就干你！」

　　她还没高兴起来，问：「为什么啊？」

  Y) `$ B5 @) k, k8 h7 l5 |　　我说：「你好看呗。」


3 N$ [2 T0 b) K7 F8 a" H3 w6 I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（１０）

　　如花好看。我真觉她好看。她是一个经得住看的、有韵味的女人。能和她走
到一起，是我的福分。我珍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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: y1 n. B5 l& `  L& f　　不过毕竟上了岁数。岁数不饶人。这世上没有公平，唯一的公平就是时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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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一起出去，吃饭、逛街、开车，我眼睛会被年轻漂亮的姑娘吸过去。

　　她时时盯着我的眼睛、然后追踪我盯的姑娘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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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 D' j3 P' }. c　　我安慰过一百三十遍，我说我喜欢的是她、我脑子里只有她、我的生活离不
了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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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她不信。

　　我说我就是老管不住眼睛、其实瞅瞅不碍的、我一没身体出轨、二没精神出
1 X% Y" Z6 U% Q: k轨、你再限制我眼淫、我活着也太惨了。

　　她说她没安全感。

　　尤其每月那几天，差不多老得为这个掐架。歇斯底里的时刻，老坚持说姐弟
恋长不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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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我知道她对这个特别敏感，所以尽量不当着她说「老女人」、「老黄瓜刷绿
漆」之类。

& O3 L! C5 C- F' w" M" \+ S& O　　可是真过起日子，谁能保证老绷着这根弦儿？日子长了，人就放松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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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 R- Q+ h# C  G9 R# `& Q; f& Y" H- m　　有时候开着开着玩笑，什么不该说的脱口而出，她那边忽然安静半天。准是
伤着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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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 T' c# \7 `5 c* U8 }　　有一次，在床上，我们俩正ＨＩ、都不是人的时候，她让我骂她。就是说脏
8 `* x0 Y/ \6 _话，不是真骂。

% O' f; d7 R9 j# u　　我一边杵一边说：「你这不要脸的、骚货、荡妇！」

. C3 r% C6 y) J! C1 u4 P　　她激动起来，用更加淫荡的哼叽声鼓励我。

　　我受了鼓励，越「骂」越勇，「骂」出一连串儿：「馊屄、烂屄、骚屄！我
干你这淫荡的烂屄！骚狐狸、欠肏的、挨插的、大骚胯、老骚货！你是什么？」

1 G: o' I) w+ M% I　　她身子开始绷紧。

　　我捏她脸：「说！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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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她点着头、难为情地应和说：「我、我是骚屄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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+ l% S7 a! L& W' I& c7 R　　我一边继续骂她一边更加大力肏她：「骚母狗！不要脸的骚娘们儿！臭屄！
; ?+ g& [  \. [+ m: K/ e我把你屎给肏出来！我肏死你、我肏死你这老屄！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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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她的屄肉开始悸动痉挛。

　　我全力猛攻，活塞进入白热化。我已经说不上话来，只剩大口换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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" y" Z' w* Z; f4 i. V4 P7 E　　她全身软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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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我明知顾问：「你怎么了？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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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她用只有我能听见的分贝说：「我死了。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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% ]* T5 m) D' k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（１１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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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高潮平息过后，她转过去、后脊梁朝着我。

3 G, g' a; {5 i9 m　　我回味刚才的惨烈战况，忽然觉得她那边在抽动。

# S4 s4 K  X" {3 `0 b/ j　　把胳膊从她长头发下边、肩膀和脑袋之间的窝子慢慢穿过去、手扣住她大咂
- ?& \, T/ V$ l) l儿、亲她头发。

& k& e* E/ {2 }- l9 r　　她更抖。

& @5 F( l4 V* m9 I4 V' d　　我亲她肩膀、摸她屁股、把她扳过来，看到她眼睛里眼睛外头闪亮亮的，全
是泪。

　　我低声说：「我刚才不该那么说。其实我不是那意思。我想说的是……」

　　她打断我、哽咽着说：「你没错。错的是我。我不该答应你。我不该嫁给你
的。我这辈子做的什么什么都是错的。」

4 Q$ X! A+ f9 ?: Y　　我说：「别这么说。咱俩到一块儿不容易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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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她低声说：「我跟你到最后准没好果子吃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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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我不再说话。语言永远苍白。从来爱都是徒劳。你再怎么付出都白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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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她抬起眼皮问我：「为什么我命这么苦？为什么？」

/ c, ^; X1 p3 c0 n% i　　她命确实苦。她老公死于心梗，死前毫无征兆。如花哭得死去活来，大病了
- x: q& t* Z( r  e* G一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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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我劝她别哭坏了身子、劝她振作起来。我主持的丧事，打理方方面面。

　　七天后，如花病还没好，小彤单位同事忽然打来电话，说小彤昏倒、让我们
" q2 I& C8 b; c2 n: O9 E去急救中心。

/ x% c; ^4 I/ w　　我和如花赶紧拿钱拿钥匙穿外衣，刚要出门，电话铃声又再次炸响，接起来
听，还是小彤单位同事，说救护车来了，宣布人已经死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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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验尸报告出来，白纸黑字，死因还是心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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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如花在床上躺了一个半月，要死不活，心灰意冷。我照料她吃喝拉撒。我劝
她这个劝她那个，能想到的我全说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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& [' v9 R/ L7 r% P( y' u5 L6 M　　等她终于勉强下地，我发现她头发白了一大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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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（１２）
7 R9 N5 |. o/ u
, f2 O5 t- D- \; @4 Q　　在床上，我们完全能满足对方需要。我觉得姐弟恋最合理。

　　女的三十如狼四十如虎、最需要大硬鸡巴的年华，老公插上管子躺医院，多
# d% B# I3 u5 F/ E/ h9 W不人道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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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我俩床上脏话的禁区还不止「老」字。

　　有一次，正干得热火朝天，我说：「说『爸爸肏我』！」

　　她忽然拉下脸来，说以后不许再开这玩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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" i7 C6 [8 f+ P9 ?) b$ H　　我问：「为啥？」

　　她说：「我不想说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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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我说：「咱俩都这样儿了，有啥不能说的？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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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她说：「到我想说的那天，我自然会告诉你。现在别逼我。」

　　我意识到，这后头准有事儿。
$ U' M+ J; d( ^% ^/ r
　　后来我们即使肏得再惨烈、脏话说得再「不堪入耳」，我也没再提过「爸爸
' E& W# \8 `4 ]6 S游戏」。


- O8 E8 w: G3 Z9 x. \' r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（１３）

　　脱了她绣花鞋，脱了她袜子，看到她光脚心。
1 ]2 F6 ]1 Z5 L& ^) v4 }
/ a. O1 h/ Y5 u; Z/ |; Z　　她的脚，我爱看。怎么看也看不够。脚型滑顺，养眼得紧。
8 H- t3 _( g* G& O" U
　　一粒粒脚趾豆儿鼓胀饱满，微微蠕动。大脚趾往下的脚垫没有老茧。

5 R) n/ e& n5 v' Q6 S/ A& U) q1 E　　脚跟坚韧、微凉。趾甲修剪得平整光滑，从不上任何趾甲油彩，是我喜欢的
素足。
* |- v3 z  M0 P# x( D3 V! D
　　脚背上那几条淡淡的静脉，里头流淌着Ｂ型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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) D" ?( B+ E6 L1 i( h　　我捏着她的光脚，忍不住凑近去闻。闻那微汗的酸臭。那气味对我来说，是
极乐享受，是香甜。
* O4 }- U8 @5 w7 H, ~8 m( C$ i
# p, G* ~# C. F8 l. ^　　她轻轻往回缩腿、试图逃脱我的魔爪。可惜魔爪攥得紧。光脚丫没得逞。

8 d/ q- W7 g+ X　　她问：「流氓，你要干嘛？」

　　我本能地用嘴唇去亲。亲她细粉儿的脚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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3 c4 L$ |7 p6 h" b- \　　她低声说：「没洗呢。有味儿。」

  K* F; h1 J) _8 h( q" i- C　　我使劲攥着她的光脚、执著地说：「我要的就是没洗的、玩儿的就是有味儿
的。」

　　忽然瞅她脚心有一血印儿，第一眼还以为她踩死了一蚊子。离近了瞅，原来
是脚心有一颗痣，朱砂色。

　　这、这、这挺俏皮这个，让她年轻了五岁。

& c5 W. W/ o- N& j$ |　　后来听一穿白大褂的说，什么痣啦、痦子啦、瘊子之类都有可能癌变。

　　我就劝她，激光手术做了算了。她不去，说怕疼，怕感染，怕麻烦。

7 U' J1 p" d# ~　　劝多了，她就烦了：「你什么意思？你嫌我？」

+ F- E. K8 H$ W% V( J% y# s! \) i　　我无辜极了，回答说：「我没嫌你啊。怎么说起这个？」
8 H' D) V7 P  [! F& H2 A+ c
　　她耷拉着脸、沉浸在自己的逻辑里自言自语说：「唉，就知道迟早有这么一
天！」
2 I9 t: I8 D9 p8 ^3 Q# N
& q/ N- K  H" _, i8 a% t
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（１４）
$ C/ {" o- D) y
　　眼前这屁股挺圆的，皮肤白白，没有红点，没有包包，没有色素沉着。

! L9 [* C0 m& `( \- {7 G/ V( a. A　　我把她屁股抬高、分开她的大腿。我使劲扒开她屁股蛋子、看她屁眼儿。

1 u4 }# ^; M( w0 n1 z* \　　她屁眼儿干干净净，平平整整，嘬得紧紧的，没有痔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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, Q* m  x* A8 r* P% B- H　　十几道皱褶从屁眼儿中心往四周放射。

　　我一阵冲动，居然伸舌头开始舔她屁眼儿。

8 C& _5 v0 i2 {　　我心狂跳。那是我第一次舔屁眼儿。

7 S: C% I3 z' }$ G　　她哼哼着，屁股坍塌，平趴床上。
# C/ p# }6 G. J9 l
　　我再次把她屁股抬起来，揪她手过来，命令她说：「给我扒着。」

4 \; L6 r. Q, F7 ]( j  m* B" I% a　　她听话地扒开自己屁眼儿，任我舔。

　　我的三寸不烂之舌开始肆虐。

8 M; U/ C4 z2 S　　她低声说：「别……」

* A6 x- T1 {5 Q% ~　　我问：「别啥？」
7 M- l) C; F( W" T) `& y
0 `7 V; |" R( z9 Y6 `9 k2 Y2 `　　她低声说：「嗯，我是想说，你这样会拉稀的。」

8 s' Q3 m; N' }& I% z2 ?/ L* j　　我说：「很有经验啊。你舔过？还是被舔过？」

　　她柔声说：「别问了。反正不好。」

7 F, F: Y# K: r8 e　　所有「不好」的，我都喜欢。够邪门。我抱她肉屁股，努起舌头，舌尖顶进
她直肠更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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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她哼叽。我激动。这场游戏里，到底谁更主动？谁更屈辱？谁玩儿谁？谁支
配谁？
! f3 \4 F+ q' Z9 o) i: s! v( P  @( ]
　　好像用不着分这么清吧？她舒服，我舒服，齐了。嘛辱不辱的？乐呵乐呵得
$ A  ?2 u# J( k# b! ~( h3 V了。

　　曾在旧作里借角色之口问出「谁爱谁多一点？」现在腻了、懒了。

1 K- U/ w  @( r8 T. ]　　这种问题我懒得琢磨、懒得深究，连酱油都懒得打。也许这是悲哀。

  n2 R/ S3 A) @4 a* b& J+ s2 b　　也许现在很多风口浪尖的人迟早也会经历这么一阶段？肏，谁知道？
7 d5 T/ D) F, K( f/ Y6 Q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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! ~, U4 S1 `9 y+ p9 B  c1 Q+ z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（１５）

　　我舒缓舔肛。凑近她屁眼儿，能闻到有一股那种味，淡淡的。

1 C, f" H* {3 C　　啥味？你舔过，你该知道。没舔过，我说也白搭。反正就那味儿。

7 G, z* o2 F0 T/ a2 }　　让我震憾的是，我在伸着舌头舔一女的排泄口。

　　更让我震惊的是，我不觉得屈辱、不觉那味难闻。

　　后来跟她出去逛街，到鲜鱼口儿，饿了，进一家小店吃包子炒肝儿。
  [; ]: u# n% B7 X4 g) S' b
1 y* u8 Y* T% g/ N5 {# h, M) d( V6 \　　炒肝儿她刚吃一口就立刻放下勺。结果两碗我都撮了。她嫌大肠儿洗得不干
; P! K3 D# u$ m净、有味儿。
% ~8 C( \1 i" N) y* X! G- v7 W  _
2 Y; p: l& Y7 ^% `! X0 g　　我大口大口吃。香啊［靠，肚子咕噜咕噜叫唤。大半夜写这种真罪恶……］

4 ?1 T- l8 P9 L. P* l, X; f　　我爱吃炒肝儿。我选的还偏偏都是掌柜的挺横爱搭不理那种国营小店。
2 y4 y# _# u% I7 ~7 n* i
　　我不是没钱。关键是我就好［音「耗」，ｈａｏ４］这口儿。

　　洗忒干净洗没味儿了还剩什么嚼头儿？要的就那股屎味！

　　说出来时、忽然意识到，靠、我还真够变态的哈？问题是，好多人觉得「变
0 J8 B7 Q' S8 O  P6 u/ a态」的，我都觉得没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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3 ]0 }0 G. f6 }# r4 S* R$ @0 a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（１６）
! b$ l0 t" L9 h( _3 Y
) z3 d  \1 y( T. m) U3 w　　那天煮了几个鸡蛋，拿一个剥了壳塞她屄里。拿一根儿玉米肠儿，撕掉包装
塑料纸，推进她屁眼儿深处。

　　不许她穿裤衩，带她出了门。她走得明显比平时慢。

　　我故意不开车，拉她下了地铁。

　　我说：「闹市开不动，停车也不方便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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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其实我是想重温那种刺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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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她问我：「流氓，咱这是上哪儿啊？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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$ V. n5 J/ X0 T　　我说：「带你买衣服去。」

9 r3 Y: s3 ]' O. W　　女人，没有不喜欢买衣服的。

2 C7 t+ _( Y  d　　路上，我在她耳边给她讲「戴着蝴蝶去蹦迪」。

　　她小声说：「不行了！快夹不住了。」
# e3 e2 U  p, i, T
. b/ @: @. h" E( i　　我说：「那就掉出来吧。掉出来所有人就都知道你是骚货了。」

- ~: j9 [5 ]; D1 R  ]. g) B　　她拼命忍着，走得愈发慢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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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进了地铁。我攥着把手。她软身子贴着我，双臂揽着我胳膊。
) M* V7 W- w$ w! a* K
1 V' c0 B, ~7 x( u" m. s5 F  m* o　　她里头不舒服啊，承重脚来回换，左脚换右脚、右脚换左脚，时不时扭扭屁
+ V* @+ F+ E& ]. P/ t股。

　　旁边儿一男的，二十出头儿，手里拿一砣《京华时报》，一会儿看看如花、
/ n6 _# H- Y' V# b/ \3 y8 P. l( U一会儿低头看报。
$ A3 V% q/ N* P! P( a/ Z
. q# P) i3 `% ^6 x　　过了西单站，我拉她离开那小伙子，蹭到车厢不开门儿的那边，靠着门。
# x9 g) y$ {$ e: [, m  D
　　我掏出一单包装天天洁卫生湿巾，撕开，扥出湿巾，不紧不慢擦手。
6 O" _. Y" D- r3 h' J
　　我每次在户外干坏事儿之前，都拿湿巾给手指头杀菌消毒。关爱女人，从手
做起。
; H6 ?0 o2 \! X
　　她看我擦手，立刻抬眼皮望着我，眼神儿特紧张。

　　擦干净每根手指，我右手滑她后头，悄悄伸她裙子里，揉搓她屁股。
) j! Y  ?5 c  M9 |9 w2 Q1 I( z
/ o2 ], ^3 d- ^6 H0 R: i% z　　肉肉绵软。好手感。我用手指尖儿轻轻挠她屄缝儿。她浑身一激灵。
* y% q/ t" W) X" f, Q
　　我在她耳边低声说：「把鸡蛋拉出来。后头不许出啊！」

　　我的音量将将够她听见、又能确保在六厘米外被地铁轰隆隆的噪音淹没。
, X& T+ H4 y; z! f. V
% \+ o6 g6 \$ z8 s- a* @- B* I　　她脸红了，低声对我耳朵说：「你怎这么流氓呀？」

+ r* s) J. m0 D　　我说：「赶紧的。别废话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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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 o/ v: Y, I+ ~5 C# _" N　　她开始暗暗使劲。
: K% q0 f9 U6 ^; }
　　我右手弯成一大勺子、兜她屄口，同时看那小伙子。丫贼眉鼠眼，一直盯着
我女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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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我照那孙子。［这里的「照」＝犯照，北京流氓地痞寻衅滋事术语，指不认
8 ?8 u; B; j1 A, y识的人之间恶意对看、超过礼貌时间］
3 V+ m  a/ N5 w( Q3 o
6 z1 `# Y* Q. j4 B& l) Y2 Q　　我低声对如花说：「我可不一定准能接住。」
) x# y6 X5 H% N& Z
　　她更紧张了。我歪头在她耳边说：「有一小伙子一直瞧你呢。」

: G* {# n. U% A/ ]8 Q  Z$ u　　她说：「胡说。哪儿呢？」

　　我说：「就那边，坐着的、挨着那大肚子、拿报那个。」
4 k' ^1 R+ R. ~$ `# s% }; Z
$ H3 i' a/ m' m5 j  O; e  S　　她顺着我说的方向望去。那孙子果然在盯着她看。
  g; l0 k! L2 n9 x/ J' r7 M, E7 j$ h4 L
* z9 V6 O! h( V, y3 X　　她脸更红了。

　　我说：「他瞅出来了。快点儿。」

; T6 u0 ?. t1 E- U, w- t8 \　　她呆呆看着那小伙子，开始喘粗气。我右手感到她下边的肉唇在微动。

# Y) R1 d, Y* K( x- n" l, N2 ^2 V　　我说：「快进站了。赶紧的。」
1 i  }- x7 l% [/ k; T$ {
　　她继续使劲，可鸡蛋还是没出来。
: G' N8 y! ]8 F4 t* ]0 d  r+ U. I
; p  z& d( P+ l! P. }/ b/ ]6 M　　地铁呼啸着进站了，停住、开门。更多的人涌进来。
+ U: h+ E5 t  W6 @, l0 z$ m) Q
　　我的手心忽然一坠、一热。那只鸡蛋趁乱拉我手里了，滑溜溜的。果然是听
$ H4 ~0 M' @( F0 {话的女人，玉米肠儿没出来。

3 g  \: N1 y4 j0 u　　我把手拿上来，手里捞着那只白净鸡蛋。那小伙子眼睛都看直了。我把那鸡
. l  _& @3 _& G蛋放鼻子下边闻着。
0 l4 t2 D0 e! r$ e  G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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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（１７）
  k* w2 v* F/ f% |( u
　　这场景怎么这么熟？在哪儿见过？绝对见过。

1 X. f3 W( J$ u0 D( K. t　　哪儿呢？
8 C; I; d: Z- B/ Z$ V% N
　　嗯、想起来了！
/ Z) O; i9 m. D
　　十三年前，我一人去衡阳的火车上，玻璃窗外头，树木、田野哗哗往后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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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走到车厢衔接处抽烟，瞅见一对男女，靠着火车的门。
6 O6 E: F  c, d8 b" {+ ^* d# N
　　那女的在仰头亲那男的，脸红红的。那男的就我现在这姿势，而且还跟我犯
8 t% @- d6 O* u照。
% z. T1 I, r+ \/ O7 M* r7 F# Z
' `! t2 s, u3 N8 D$ G/ n　　丫骚老壮骚老壮，眼神分明在说：这羊圈我占了，你找别的圈去。
8 M4 }) Z1 B% ^' e' L+ b
) {' E3 O2 J5 b# R1 _　　我那会儿身子正棒呢，也是最混的时候。肏，哪节儿车厢是你家的？我就这
( y, [6 w- c$ S5 p3 j1 W" v儿！
* j: H  }* y4 v6 R" Z9 S( t# @
9 d! `( h- z% H) w% R　　我一边儿照丫的一边掏出烟卷儿，点着、美美吸着。

0 w* t% w( _! x9 l& E　　从后腰顺出攮子砍车窗铝边玩儿［攮子＝匕首。攮ｖ。＝ｓｔａｂ，用刀刺
］。

  G) j9 P# I5 a5 W4 S　　那铝边被我轻松削下，小铝条打着弯儿　［都削过铅笔吧？］
0 v6 z6 G; _2 K9 `2 L
% A3 b) F7 y2 l, D# g　　那男的特不乐意，又无可奈何，挪开目光。


; H! W- T8 [" H0 i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（１８）

　　出了地铁，逛商场买衣服，她忽然靠近我耳朵说：「我还能生养。咱生个孩
子吧。」
% L( ~3 m; ?' W5 ]9 ^  M
　　我说：「好啊。」

1 s. u0 A, x' u- B% z( o) v. b; A　　她笑咪咪说：「我给你生个大胖小子，怎么样？」
) i/ s$ R2 j2 s* r2 Y" {
　　我想了想说：「嗯，说实话，我挺想有个闺女的。」

! f: F" o* j. Q& P# M　　她沉浸在母性的激情里，顺着我说：「好啊，那我就给你生个闺女。」
, _8 z9 W, M4 L5 s7 u
/ g! n$ l7 }/ P3 {) F0 w　　我说：「说什么呢？你能指哪儿打哪儿？」

+ Y& J  c/ x& V# f　　她说：「我能。相信我。我家有女孩儿基因。你看，我妈是独生女。我也独
$ w/ b! x% |; z  `% d% ~9 h- l生女。结果我生了、生了……」

　　她忽然哽咽，说不下去了。

　　我抱住她，闻她头发蒸出的女人气味。

, e' |+ |: q% Y& n5 j9 H: J+ E　　我能感到她在我怀里哆嗦。

　　我安慰她说：「好了好了，以前的事，不提了。」
; k4 Z. j  C3 `( [2 ?
　　她低声说：「我要给你生个闺女。我要让你高兴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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5 ~% {. U* B' h$ s　　她在商场踮起脚跟、亲我脸。她的唇很细很软，微微哆嗦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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. p8 D% @2 O7 D3 W+ F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（１９）
8 [/ B  l5 ]5 c
　　回了家，她又提出给我生孩子。

　　我说：「其实就咱俩就挺好的。已经足够好。我不希望咱俩的生活被别人打
4 R  D5 u2 w; @& v6 y& h/ v1 g扰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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6 d9 w/ L* ?3 w. `- N& S& b5 ]2 ]　　她说：「你还年轻，所以你这么想。我跟你说，如果没孩子，老了以后你特
遗憾。我不想让你这辈子有遗憾。我给你生一个吧，好不好？」

. N5 q' F/ l- E( t5 N　　我说：「我不想让你再受罪。」
3 V! ]# k) I/ |6 o+ W2 @3 s
　　她平静地说：「不受罪。想起来，从怀上到生、给喂奶、洗澡、哄着睡觉、
) o' ^) r- @# G3 s& R  q/ I创造一个新生命、有呼吸、有感情、睁着黑亮亮的大眼睛看着你、一天天长大、
懂事，其实挺幸福的。」

　　我有点儿吃惊：「啊？驼着四五十斤走来走去，不难受啊？」

7 Z8 g3 c& w" L6 \9 t. n　　她说：「嗯，那段日子当然不好受，不过怀孕以后，你发现旁边儿所有人都
让着你，进电梯别人都主动给你让地方、按按钮、发廊的小伙子都特紧张、给你
端茶倒水的特殷勤，你受到特殊照顾、你能挺着大肚子向全世界宣布，我能干、
8 Q/ Q$ H( Z, B7 s3 t5 t我男人能干！那感觉挺自豪的，真的。」

　　我问：「那，喂奶是不是挺难受的？奶胀、被叼、被咬、奶头被嚼烂……」
' C$ y+ o7 k; c& P# r* W- C. \
7 ~+ i5 {% a4 c/ E  T4 J, d  U　　她说：「哎呀，也挺舒服的。我说也白说。那种心底沁上来的幸福，你们男
9 G* ]2 ~9 O- V的永远不会懂。」

$ N( w2 J4 J  f' y　　我说：「可生孩子毕竟是鬼门关啊。」

8 V& s7 E8 I4 B9 }- m+ D' K　　她小声说：「可生孩子毕竟有成就感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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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我明白。毕竟有过、又失去了。她可能想给生活增添色彩。为我，也为她自
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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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可是，失去小彤，我和如花都已经撕心裂肺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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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我说：「我不想再伤心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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& ^- n  R. W' U  I2 b1 O' [9 f! E　　她忽然说：「我已经决定了。」

　　家里出事儿以来，她脾气变了，有时候让我觉得陌生，好像她被附了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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& c/ [2 c9 z5 L5 U5 q" V. K0 g/ J　　臭臭出生之前，我跟如花商量孩子小名。

　　她说：「我这么好看、你这么浓眉大眼的，咱俩生的孩子，肯定集中咱俩优
, D7 Z& u) n, D: b点。」

　　我说：「对。对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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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 K1 C; |& l- w7 P4 F/ Z$ U　　她说：「而且我一米七、你一米八七，咱家宝贝儿矮不了！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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. i2 u/ e3 N' j, N, _( c　　我说：「嗯、那是。这么着吧，不管男孩女孩，小名都叫臭臭。」
6 K( i6 F9 @6 {% ?; c3 c
% j* c3 ~( T% [  {  \8 g5 t- P/ _　　她坚决反对。我说名丑命硬，好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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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我俩好起来真好，如胶似漆，甜甜蜜蜜，吵起来真吵、吵吵闹闹。

" f4 g" j. x- y6 L; D3 V7 M7 v　　后来又闹过好几次。心情特别不好的时候，我动摇过，我问自己：这真是我
, e8 c: f& O9 D( R( }! B7 Z想要的生活么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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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不过我都会安慰自己说：这就是我想要的生活。女人没有不歇斯底里的。俩
口子没有不吵的。

　　我和如花可能是前世安排的一对欢喜冤家吧。
: W0 D- D- o5 a
, B: h( ^: K& T. i1 a( b　　她也可能因为太缺安全感、所以想用我和她的骨肉作纽带、加固这个本来就
不受祝福的家。

0 z: W. }; _' e! |, m* L  q- j　　后来她如愿怀上了孩子。我也认命了。

　　我和她走到一起太不易了。我要珍惜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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' B; i9 X1 N2 N2 u  Q3 n
　　跟你掏心窝子啊，我对这美少年，始终就没认同感。

　　你是没见过他。产房外头、我头一次瞅见他，后脊梁狠狠一哆嗦，大白天被
撞了腰、活见鬼那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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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我宁可撞见活跳尸。一般人眼睛之间距离是一个眼睛。他？两寸。

5 q0 O+ Z8 K$ \　　面门整个一打三十三楼直扑水泥地那种。嘴是平的，脑门平的，鼻子平的，
鼻孔朝天撅，一淋雨就可能呛死。

　　眉头拧嗤着，忧心忡忡，你怎么逗，永远紧巴巴皱着，像法国朗格多克。鲁
2 @. v# u) |7 A/ ~9 l西永拳师犬。
( Z5 D+ Z" ?4 K+ Q/ g) |3 L  j
4 V' n9 X: j. H* c. V; m　　那俩眼睛，一高一低，落差一厘米。最近三个月，落差迅猛增长中……

　　这东西简直惊为天人。卡西莫窦要跟他站一块儿嘿，卡西莫窦就是金城。

　　仔细看，这孩子里里外外都渗透着普通人难以理解的悲壮美。
1 G3 |& `8 c8 L& d% F; o, D4 L
- L5 }5 R$ p5 \5 `6 w: x. P9 X3 p* V3 R　　那大黄鼻涕永远吸溜着，啼了唋噜像在暴撮老北京炸酱面（我戒炸酱面好多
% \1 ^4 g, Y& q. F年）。
7 {. }3 `9 h+ G1 `
4 n1 M( o' I1 z9 w  y& Z
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（２２）

/ I( Y+ g. R) R0 h8 C& N　　说实话，当初产房外头照了第一面，我只记得我脑子里有一句话在反复回响
  Z# U/ v5 Z' t7 t: q［其实特短，就一字儿］——扔！

　　我真的想扔喽他。如花可能觉察到我的想法［刚生孩子的女人不是人，是敏
感凶悍的母兽］。

　　她连睡觉都紧紧抱着那怪物，拿他当命，拿他当神。

. U; \! d! u/ ~" |　　如花爱这怪物，无条件地宠他，喊我给买澡盆、买玩具、洗衣服、买奶粉、
买婴儿无味蚊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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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不多说了。只要你能想到的，她都支使我干了。

　　小怪物一天天茁壮成长起来，俩眼睛之间的空当越来越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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& J% s  t$ [8 g* r4 w　　臭臭不光长这么精神，脾气还剧暴，一点儿没遗传如花的温和禀性。
* [- D  c4 P9 c% K# Y' n
　　我和如花一直重视对他的教育启迪，可是没用。基本上我俩面对的是一个恶
魔。

( {, b( U1 Y! W2 P　　别人都能在自家孩子身上看到希望，偏偏我越来越绝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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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我想不通。如花这么好看、我这么精神，我们俩怎么居然生出这么惨烈的一
4 u. a0 T6 J2 e1 N  F4 i团东西？

　　生这活物之前，如花只跟我上床。仔细想，她也的确没有机会跟别的男的胡
搞。
8 q' \+ H; {: }
　　可我还是动了歪心眼儿，敛头发去做了亲子鉴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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% e0 J  ^+ r( F/ J, }　　等鉴定结果是很难受的，分分秒秒那么漫长。

0 ?+ `  U2 J$ C! ^$ I2 f　　我已经意淫好了，只要结果那啥，我肯定那啥。
" a$ f) \- w' F
　　不料，命运弄人。鉴定结果出来了，简短威严、铿锵有力，踏碎了我最后的
$ |# w' j4 ^* Y9 w( n希望。

　　臭臭的确是我和如花的结晶。

　　老天为什么甩给我们这么一累赘？到底为什么？莫非真是报应？
* s* ?' v% y1 c; P2 z& k

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（２３）
5 ~+ u% k% m9 U
　　有一天夜里，臭臭睡着以后，如花小声问我：「你说，会不会是因为咱俩干
4 S" p- N8 L7 W% F8 a- V0 ^1 {的事冲撞了什么阿飘大佬？」

/ t' h+ \0 x% M- A7 B　　我这才知道，她也动摇过。

　　我问：「啥事？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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5 C4 {" i* D3 o　　她说：「我是你丈母娘啊。」

; a+ t: i6 n. c3 b& M* W; w1 m　　我说：「现在你是我老婆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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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她说：「别自欺欺人。毕竟乱过呀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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3 r3 j- H* `' B　　我说：「我没自欺欺人。」

　　她说：「那你干吗离开你所有朋友？咱干吗非要没完没了搬家？你心里面有
鬼！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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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我说：「谁心里没鬼？」

6 V4 Z% o, r+ i/ C- z　　是的，这些年我们搬了好多次家，看房、打包、装箱子、都恶心了。我们生
怕邻居知道。

) s. h$ ?+ N$ T# J  j1 S% ?0 h, a8 O　　这么些年，我们不敢请朋友们来家里做客。朋友是茶。走动就热乎，一放准
凉。

3 U0 J" }4 S9 Q3 X. \　　我们各自放弃了所有朋友。到现在，我们等于没有朋友。我们以为只要拥有
对方就足够了。

　　其实我们错了。生活圈子狭窄封闭，人就会变态。脾气秉性都会大变。无缘
无故的暴躁，会乱发脾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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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（２４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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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现在，看着挨了欺负的臭臭，如花心疼坏了。

　　臭臭声嘶力竭大喊：「你回答我！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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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我对臭臭说：「怎么跟你妈说话呢？」

　　臭臭瞪着我，眼睛里写满怨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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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如花跪在臭臭脚前的地上说：「我不是你姥姥。我是妈妈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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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 E7 Q& S- Y8 t/ r* K. I$ F* T" T　　臭臭问：「那你妈长什么样？怎么我没从来见过我姥姥？」

　　如花说：「你姥姥……我妈妈……去世了。」

　　臭臭凶残地一字一句说：「你骗我！你们全都骗我！」


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（２５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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8 N. l/ c$ t# ^& l& ?$ R. N5 W9 c　　深夜，睡得正香，忽然有人拍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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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我醒来，见如花正支起上半身儿轻轻拍我。

　　我最讨厌睡觉被打扰。我不高兴地问：「干吗！」

0 B  |1 P, C7 q/ C  x( ?* i1 |1 G8 M( T　　她面容惊恐、压低嗓音、颤声说：「你听！」

　　我支楞起耳朵来，真的听到了声音。「莎莎」，「莎莎」，「莎莎」，「莎
$ M4 ?% I, h& V  s2 q' F莎」。

5 P; g2 r+ c% M1 R& n, d　　我悄悄起身，光着脚、轻轻顺那声儿走过去。

1 U0 `4 B+ d, L. r: @- P0 i: E　　是楼下发出来的。有人进我家了？

, G0 C' q3 u8 t  R, l( J　　一楼厨房，月光下，我看见一剧丑男孩在磨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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0 M5 O% @$ N  A. f5 Z. l) h- m( H8 ]5 x　　「莎莎」，「莎莎」，「杀杀」，「杀杀」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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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【完】